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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上次我來日本玩,在日本念書的朋有帶我去一條街,那一整條街都是滿滿的女僕。」我在前往心齋橋路上,順口說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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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那麼一句話,狠狠的巴了我前輩-安仔的思緒,他非常激動的問我整個細節,並且很有意願的想要前往那邊看看,而我上一次因為膽小不敢跟女僕拍照,其實也挺渴望跟幾個日本女僕拍照,所以一個「激動」一個「渴望」,自然「饑渴」就寫在我們兩臉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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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心齋橋有兩個小時的時間,前面一個小時吃了「一蘭拉麵」和「千屋大阪燒」,補充完體力就是跟女僕奮戰一小時了,不過問題來了,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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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總該有些印象吧?」安仔瞪大眼的問我
「在難波附近,然後…有經過一間無印良品。」我閉起眼睛,雙手揉著太陽穴拼命的想,我們就以這兩個線索「難波」和「無印良品」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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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我們拼命的找,中途問了一個送貨的大哥、一個推娃娃車的婦女,然後穿過了超過十幾條的巷子,每一個轉角安仔都會問我:「這裡?」然後我會回:「不是!」,我們在跟時間競賽,每分每秒都是一個希望和一個挫敗,而四十分鐘就這樣過去了,萬念俱灰之下,我們賭了眼前兩位有型的日本大叔,如果他們還是不知道,就放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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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他們竟然知道!!但是,給的資訊非常有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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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number station…」留鬍子大叔指著前面,然後又說「Turn right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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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當我問是幾號車站時?他就說一大堆的日語,我比數字他就搖搖頭,大叔!這樣根本無法知道啊,因為光這一條街的車站出口,就有快十來個,根本不可能一個一個找,你要說號碼!號碼啊!就這樣我們放走了這兩位大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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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安仔,怎麼辦?剩下十分鐘要集合了。」我看著手腕上的卡西歐,上面寫5:49
「那我們走到前面看看,如果一樣沒有,就折返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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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在走到前面時,安仔忽然叫了一聲,像是看到十幾年前的殺父仇人,就在前方麵攤穿著拖鞋買麵一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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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難坡車站!」
「甚麼難坡車站?」
「靠!前面,前面是難坡車站!」
「幹!所以那兩個日本人說的不是”Number”,而是”難波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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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此刻一股電流從頭竄到了腳底,整個酥麻到讓我目瞪口呆,我們不自覺得加快腳步,越走越快,快到用跑的,跑到我手上買的東西乾脆用抱改衝的,然後跑到了「難坡車站」往右轉,此時此刻我也看到我的殺父仇人在買麵,大叫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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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無印良品!對!就是這一家無印良品,我在那邊吃烤雞肉串我記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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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乎我們在心齋橋狂奔,中間不小心闖了一個紅燈,然後不約而同的說「我們內地來的,內地來的。」就再繼續的狂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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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無印良品開始,之前的畫面一幕一幕的替換上來,一樣的店家、一樣的招牌、一樣的位置,所以前面那個轉角就是「一樣的女僕街」,God,女僕妹妹,快來給哥哥抱一下,哥哥找你好苦啊,我衝到了轉角口,望向那一條女僕街,然後跪了下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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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女僕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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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這裡嗎?是這裡嗎?」安仔在我後面趕到,興奮的問
「是…」有街,但沒有女僕
「阿女僕呢?」安仔問我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我回安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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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慌了,漫無目地的亂走,越走越慌張,這樣的感覺像是我離家一年之後,一回到老家,老家沒了,該有的院子、老榕樹、搖椅…都沒有了,眼淚在眼角微微潤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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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女僕呢?女僕呢?就是這一條街啊,但是女僕呢?」我槌著地板
「算了…」安仔拍拍我的肩膀「或許,今天不是假日的關係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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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棄、希望、破滅就發生在這一個小時,如此大轉折的內心戲,夠讓我角逐奧斯卡金馬獎,就這樣邊啜泣邊跟安仔走原路回去,但是在經過路邊時,我們都看到了一個招牌「女僕咖啡」,確切四個字就在眼前,於是乎直接走到二樓,至少,至少看到一個女僕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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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二樓之後,我跟安仔都覺得很奇怪,這樣的裝潢實在不像是咖啡廳,窄的樓梯、斑剝的牆壁和昏暗的燈光,然後我們來到了一扇毛玻璃的白色大門前面,大門的旁邊貼著一張紙,上面寫著「未滿十八歲,不得進入!」是日文,但有幾個漢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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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的考驗又來了,我跟安仔互看一眼,然後開始傻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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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要不要打開?」
「阿打開要說甚麼?」
「說How much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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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,我們兩個繼續盯著那扇毛玻璃白色大門看,像是期待門會自己打開,此時此刻門後傳來青春女孩的笑聲,用著日本女孩ㄋㄟ來ㄋㄟ去的發音撒嬌著,又是一股電流串過全身,只不過這次電流停在褲襠時間比較久,這時我們兩個又互看一眼,然後吞了一口口水,腦袋充滿了好多好多的畫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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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要不要打開?」
「阿打開要說甚麼?」
「說濕里媽誰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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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分鐘後,我們走回集合的路上,彼此沒有多說甚麼,但安仔忽然仰天大笑的問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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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幾十年後我們喝著酒,我問你當初沒開那一扇門,你後不後悔?」聽完,換我仰天大笑,瘋了,我們倆都瘋了,不需要過十年,我現在就可以回答這個問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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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後悔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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